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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道德的句子-道德可以建立嗎?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0-01-16 03:5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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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老师常常要我们成为一位有德之人,可是可是……《道德可以建立吗?》如果道德可以建立的话,那我们又该怎么做?总而言之,快快抛开那些让人晕头转向的道德教科书,来面对有趣的难题,一起来燃烧大脑、唤醒你的哲学小宇宙吧!


我们怎么会倾向于用好与坏、正当与不正当这样的字眼,来评论别人的行为,而这些行为往往和我们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们这个物种,假设是由本质上很自私、最关心自身物质幸福的个体所组成,那么要怎样解释,我们所表现出的利他、好心或慷慨的行动并不属于特例?


人类的道德,到底从哪里来?


对于这些问题,有些传统的回答指向社会学习中奖惩的力量,有些则指向「与生俱来的道德感」或「道德本能」的存在1。


一、学来的道德


如果我们以道德用语评论他人,并且能在行动上合乎道德,完全是因为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受到训练要这么做,而且是因为有些制度安排了一些方法,强迫我们一直这么做2。


二、与生俱来的道德


如果我们以道德用语评论他人,并且能在行动上合乎道德,那是因为我们天生具有某些道德能力,它在我们出生后很快就会表现出来。我们可以说是经过设定,要用道德的字眼评论他人,并时常表现出利他或好心的行为,这么做也许是由于这些行为对我们这个物种有种种好处3。


上述第二个假设属于「自然主义」(与「文化主义」形成对比),是目前引起最多讨论的假设。


通过奖惩的社会制约理论,又称「行为主义」。我必须指出,它在人文科学的所有领域中都有点被打入冷宫。针对这类理论的反击,在语言学的领域最见成效。很多语言学家承认,在母语学习上有许多难以解释的问题。确实,儿童没有经过旁人有系统地教导,最后也能掌握母语的使用,有能力说出无数自己从来没听过的语句,也不会有文法上的错误。


对这个现象所能找到最好的解释,似乎是说所有人类都天生具备了语言能力,能让他们从接收到的少量信息中,重新组建出整个语言。


在道德的领域中,相同类型的假设看来也占有一席之地。


我们具有天生的语言能力,能够说出从来没有经过有系统地学习的语言;同样地,我们也具有天生的道德能力,即使没有经过旁人有系统地教导,也能知道什么是好的或坏的、正当或不正当的4。就算是婴儿,在看到他人受苦的场景时,也会表现出不舒服的反应,或是儿童,不论他们接受的是哪种教育,面对不公正的行为,也会有类似的反应。这些事实支持了这个假设5。




就算是婴儿,在看到他人受苦的场景时,也会表现出不舒服的反应。图/giphy


这种所谓「道德感」〔译注:或称「道德情操」〕的理论(早在十八世纪便获得苏格兰哲学家的支持),并没有指出人类天生就很「善良」。该理论也完全接受,除了好心或「亲社会」的倾向与生俱来之外,其他破坏性与「反社会」的倾向也是与生俱来6。它只明确表示人类不用经过学习,生性就倾向于以道德的眼光评论他人的行为,而且他们「亲社会」或「合乎道德」的行为(利他、慷慨等等),不是什么特殊的表现。这只能代表人类「天生有道德」。


有些学者认为所谓「人类心智模块」的理论,也许可以让天然道德观的想法,拥有稳固的科学基础。


然而佛德(Jerry Fodor)并不这么想。他为了使模块的观念有足够明确的内容,付出很多心力7。在他看来,道德模块的观念不过是个隐喻,很有吸引力,但没有任何科学意义。


为什么?


特殊化的心理机制,「模块」真有这么神奇?


佛德表示,模块是高度特殊化的心理机制,组织起来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处理某些特定的问题:辨识形状、声音、气味、颜色、物体的质地或滋味,将声流切割成单字与句子等等8。


模块的运作如同反射作用:无意识、快速,独立于我们的意识与意志之外。我们可以清楚识别它的生理基础,当这个基础被摧毁时,模块就停止运作(想一想视觉是怎么回事)。它不会受到信念或知识的渗透。至少这是我们从某些知觉层面的错觉之所以存在所得出的结论。即使我们知道两条线的长度相等,但要是它们的末端各具有方向相反的箭头,我们还是会看见某一条线比另一条长(称为「慕勒——莱尔错觉」〔Mller-Lyer illusion〕)。



慕勒——莱尔错觉。图/By Fibonacci –Own work, CC BY-SA 3.0, wikimedia commons



对佛德来说,真正的、唯一能符合所有标准的模块部署(dispositif),是感官知觉的部署。大体而言,它涉及我们的五个感官与语言的自动译码系统。


思想不是、也不能形成模块,因为在思考的活动中,必须纳入我们的信念,而不是把信念隔离在外。这个过程不见得很迅速,完全算不上是无意识,在大脑中也没有清楚的负责部位。佛德认为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认知模块。思考的活动是某种全面的智力活动,遍及所有的领域,并不是来自具有特定目标的笨模块,呆板地完成早就被设定好的任务9。


总的来说,佛德绝不同意「模块宏」的理论,尤其是斯波伯(Dan Sperber)支持的有关人类心灵的构想,后者接受人类有无限数量模块存在的理论,各种形式都有,并具有各种功能,感觉的、认知的、道德的或其他种类10。


佛德还嘲笑所谓「骗徒侦测模块」11,同时明确排除了道德模块的存在可能。


我们的脑袋里是否真有「骗徒侦测」的道德模块12


心理学家科斯米德丝(Leda Cosmides)与人类学家托比(John Tooby)从某些实验研究得出结论,表示我们的心灵中自然配备了某个系统,它可以让我们快速、自然而然、几乎是无意识地,侦测出哪个人在人际合作中不值得信赖。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骗徒侦测模块」13。


他们的出发点是著名心理实验「选卡片」,华生(Peter Wason)在 1966 年提出实验14。


这个实验的目的其实不是很清楚,但大家已经习惯说它是要检验我们对「若 P 则 Q」这种条件推理的掌握能力,或是检验我们能否选出最佳假设的「波普尔」能力〔译注:哲学家波普尔(Karl Popper)提出否证论(falsificationism),认为一切从经验得来的假说、命题和理论必须逻辑上容许反例的存在才是科学的〕15。


接受实验的对象假定都很「聪明」(例如大学一、二年级的学生)。他们必须面对四张卡片,每张卡有一面是数字,另一面是字母,如下图:


主持者会宣布:


「你的面前有四张卡片,它们一面是数字,另一面是字母。若卡的一面是 D,则另一面是 3。你必须翻开哪几张卡片才能验证这个规则正不正确?」


爱好逻辑学的人士可以指出,只要知道条件连接词「如果……则」的真值表就能得到正确答案。是的,这里的任务在于考虑:「如果 D 则 3」对所有这些卡片来说是不是都正确?一般的运用方式是思考每一条推理是不是遵守条件连接词「如果……则」的真值表。这个表显示该条件句只有在一个情况下是假的:当前件为真,而后件为假(也就是说真值表上的 P 为真而 Q 为假)。


下面是条件连接词「如果……则」(它的象征符号为「→」)的真值表:


为了让你对这个表的正确性有具体的想法,请看这个例子。我朋友说:「如果你经过卖烟的店,帮我买包烟。」我答应了。


(1)如果我经过卖烟的店(P 为真),而且我买了烟(Q 为真),好得很。


(2)如果我没经过卖烟的店(P 为假),而且我也没买烟(Q 为假),没问题。


(3)如果我没经过卖烟的店(P 为假),但我还是买了烟(Q 为真),我朋友不会怪我!


(4)不过现在假设我经过卖烟的店(P 为真),而且我没有买烟(Q 为假)。我朋友就会怪我说话不算话。「你经过卖烟的店,可是你没有买烟。为什么?」


事实上,那是四个情形中,唯一他能理直气壮责备我的处境,让我非得解释一番不可。


让我们回到选卡片的游戏吧。


爱好逻辑学的人士应该会这么想:「为了知道有没有遵守『若 P 则 Q』的规定,只要检查没有任何状况是 P 为真(有 D)而 Q 为假(没有 3)就行了。所以不用翻开有 3 的卡片(Q 为真),不用翻开有 F 的卡片(P 为假)。只要翻开有 D 和有 7 的卡即可。如果 D 的背面不是 3,或 7 的背面是 D,那么这些卡片就不能证实『如果 D 则 3』。」


看起来好简单!



完全没有想象中简单!图/giphy





可是实验结果奇惨无比。失败的比率很可观16!


接受实验的对象,尽管在学校修过逻辑课程,但几乎全都选了 D 卡,或是 D 卡与 3 卡,而应该选择的却是 D 和 7。大家可能会想,要是能表达得更具体,使用一般人比较熟悉的例子,结果应该会比较好。可是具体的表达方式也改变不了结果。当实验叙述换成「去国家体育场」和「坐郊区快车」时,失败的比率还是一样高。


对于规范,我们好像比较敏感


然而,当任务的表达方式使用允许或禁止的字眼,结果有明显的改善。例如:「我们想知道在这家咖啡店,大家有没有遵守十八岁以下禁止喝啤酒的规定。」



当任务的表达方式使用允许或禁止的字眼,结果有明显的改善。图/By Clker-Free-Vector


第一张卡是「二十五岁」,第二张「可口可乐」,第三张「十六岁」,第四张「啤酒」。


近百分之七十五的实验对象选出了正确的卡片:「十六岁」(为了检查背面是不是「啤酒」),以及「啤酒」(为了检查背面是不是「十六岁」)17。


另一方面,当我们用承诺或社会交换的字眼,结果也很好:「我那篇关于模块宏的论文,如果你能给我一个好点子,我就请你吃大麦克。」18


总之,当任务以描述的字眼表达时,实验对象的表现很差;要是以义务性的字眼表达,表现就很棒


怎么解释这种结果?科斯米德丝认为答案很明显,是演化心理学掌握了关键:我们有侦测「骗徒」的模块,意思是指那些想要从人际合作中享受好处,又不奉献一己心力的人(想一想大家去野餐都会避免邀请的那些人,他们来时两手空空,还把三明治一扫而光)19。正因为我们有这样的模块,所以选卡片的游戏内容与义务有关时,我们才会表现得又好又迅速。该理论还说,今天我们之所以具有这个模块,是由于它对我们的祖先而言非常实用,他们需要迅速辨认谁是人际合作中不应该信赖的人。


这个解释至少招来了两点批评:


1.假定我们对义务性条件句的掌握能力,足以证明我们有叫做「骗徒侦测」的模块,那么依此类推,我们对描述条件句的掌握能力,代表我们不具有古典逻辑的模块。这表示我们的心智运作并没有完全模块化。或许会有佛德式的「中央」系统。这正是模块宏之友想否认的一点。


2.根据佛德的说法,外围系统要能迅速、自动地运作,唯一的条件是,它只对特定类别的刺激(stimuli)有感觉(例如语言的声音,可以将声流切割成句子的模块)。至于骗徒侦测模块,刺激它的是什么?应该会涉及某种社会交换,但似乎必须具有筛选的滤网,从所有可以观察到的人类行为中,筛选出具社会交换性质的行为。这样的滤网是否也是模块?如果它不是模块,侦测骗徒的过程就不是完全的模块化,或者说不是从头到尾整个过程都是模块化。然而这张滤网不能藉由定义来让它模块化,因为它的任务是一般性的:从整体论的取向去筛选原始讯息,而不是产生这些讯息20。


围绕模块所进行的争论,是否只属于用字上的争辩?


据我所知,没有任何心理学家给模块宏做出严格的定义。捍卫它的权威人士认为,只要具备一定程度的功能特殊性就足以合理讨论「模块」21。他们通常会建议削弱佛德对模块的辨认标准,因为他们认为这些标准过于严苛。


不过,如果成为模块不用满足佛德所有的标准,如果具有某种程度的功能特殊性就足以合理称为「模块」,那么,当然,什么事都可以看成是模块,那是佛德绝对不会接受的说法!


由于对模块并没有共同认可的辨认标准,我看不出模块宏的拥护者与反对者双方之间的冲突要怎样才能化解。基本上,模块问题引起的争吵,不少是因为反对佛德的人士在面对这些模块的判定标准时,表现出摆荡不定的矛盾态度。有时他们承认佛德的标准有理,认为中央系统以这些标准来看,只有某些部分是模块化的。有时他们质疑这些标准,说中央系统是模块化的,但「模块化」的定义比较宽松。


道德本能难道并不存在?


有些学者希望藉由道德模块的存在,为道德感理论辩护,目的是重建这个理论;其中,海特属于斗志最高昂的学者之一22。他不同意给予模块严格的定义。他不认为任何心理运作都必须表现出佛德给出的所有模块标准,才能称为模块。


不需要对模块提出严格要求的这一点,我个人并不反对,但我觉得,如果按照海特的构想,很难在道德反应的两个部分之间做出精确的区别,一边可以称作「自发性」的部分,另一边是学来的或经过思考的部分。确实,对于比较不严格的模块构想,我们完全可以构思出一些部署,它们不像感官部署那么难以让信念或知识渗入,但在功能上又足够特殊化,可以被视为模块。


然而一个不怎么严格的模块构想,是否还可以在我们的道德反应中,区别出什么是来自道德直觉的反应,什么是有条理的道德思考结果?如果道德模块的运作和感官模块不一样,也就是说它不是自主发生,而且不是完全独立于信念与理性之外,那么在面对假定为道德反应时,我们要怎么区别直觉的部分,以及来自学习与思考的部分?


而且,如果不可能区别道德判断的这两个面向,又怎么证明我们的某些道德反应是自然的、与生俱来的和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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