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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母亲的文章-让人百感交集的一篇文章:母亲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0-01-15 04:5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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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有一种爱不求回报,那就是母爱;有一种牵挂一直到永远,那就是母亲对儿女的一份牵挂;有一种情能够持续到永久,那就是母子(女)情;有一种幸福永远在心头,那就是有一位聪明美丽、随和善良、勤劳节俭、乐观向上的母亲。我们每一个人那怕家里条件差一点,这个家一定生活的很和谐、很美满、很温馨、很幸福。无论你走到哪里,无论你取得怎么样的辉煌成绩,怎么样的成功,都会想起母爱的伟大。


黄河边古道旁,在齐鲁大地的一个不起眼儿的小村庄,高牛庄.出生在暗无天日旧社会,从小家境贫寒没有上过学,可是名字却挺有讲究,叫王文香,这是姥爷请本村一个老学究给起的.当我懵懵懂懂刚知道一点世事的时候,模模糊糊感觉家里只有姥爷、父亲和母亲、我和弟弟。


渐渐的才知道,母亲生长在那暗无天日的旧社会,姥姥在那缺医少药的年


代里,因病医治无效早早地离开了人世,母亲成为家里的独苗苗,姥爷没有再娶,那时候,在母亲年龄不大时,女孩子都要裹脚,母亲也不例外,小脚包裹的严严实实,不出一天,母亲就受不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裹脚布硬是撕扯下来,哭闹着再也不让动,就是这样母亲从小脚女人的恶梦中挣脱出来,光着脚片自由自在的玩耍,别提多么高兴了!


母亲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新社会诞生时已经过了读书的年龄,当时村里组织没有文化的青年上扫盲班,母亲和几个伙伴都想去学习,可是又都没有胆量走进课堂,最终也没有去学习。


虽然母亲没有文化,可是却心灵手巧,和闺蜜们在一起相处的日子里,纺棉花、织布、做衣服、绣花,样样都不在话下,大家照着母亲的样子学,巍然成为学习的榜样呢。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母亲的闺蜜们一个个陆续出嫁了,就剩母亲一个人还待嫁闺中,不是母亲不优秀,在年龄相仿佛的同龄人中,是最年轻漂亮的,谁见谁夸,都竖起大拇指的,只是姥爷只有母亲一个独生女,视若掌上明珠,嫁人了姥爷怎么办呢,母亲的闺蜜嫁的丈夫是父亲的发小,在一起摸爬滚打的好哥们,经过她们的撮合,母亲娶了父亲,父亲嫁给了母亲,成了倒插门的女婿。


那时候当我来到这个世界,刚懵懵懂懂蹒跚学步知道点儿世事的时候,姥爷是我们家的闲不住的人,除了伺候家里的几亩薄田,还推着独轮车走街串巷卖东西,每当傍晚的时候,我会在村头迎接,姥爷总会拿出我喜爱的东西给我,可惜好景不长,当二弟出生不久,姥爷病了,一病不起,撒手人寰离开了我们,这是父亲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已经到工厂工作了,母亲领着我和二弟在家里生活。



那是一个艰难困苦的岁月,连续六十天的狂风暴雨,下个不停,一场大灾难降临,饥饿无情折磨着人们,仅靠上级发放的救济粮度日,粮食根本不够吃,地里面的野菜都吃光了,记得村里的东头有一个水塘,人们都到水塘里捞水草煮着吃,放在嘴里都嚼不烂,我不管怎么样怎么也吃不下,宁可饿着,看着面黄肌瘦的兄弟俩,母亲着急上火,屋漏偏遇连阴雨,姥爷这时候因病去世,悲痛之余,母亲领着我,躺着雨水来到电报局,给父亲单位发了封电报:“妻子已经病危,速归”,父亲从工厂星夜赶回,一切都明白了。


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孩子挨饿,在面临死亡线上挣扎,夫妻脸和从小在一起的兄弟姐妹,都说东北那个地方能够吃饱饭,领完了政府发放的救济粮,连夜做了干粮,用父亲仅有的菲薄的工资,坐上北上的火车,奔赴北大荒寻求生存。


刚下火车,父亲挑着扁担,母亲身上后面背着包裹,前面抱着二弟,举目无亲的我们,同来的伙伴,茫然无措,不知道到哪里去,没有方向,没有目标,不知路在何方,仅有的干粮已经所剩无几,黑龙江的南大门双城堡车站已经远去,正是秋天,黑黑的沃土,长势正茂盛的玉米,马上就要成熟了,在坎坷不平的路边,该歇歇脚啦,在好心人的指引下,我们捡着干草和干枯的树枝,心惊胆战的把地里即将成熟苞米掰下来,点火烧了起来,眼看着就要烧熟的时候,香气扑鼻的气味真馋人啊,正当我们准备吃烧的玉米时,突然有两个手拿镰刀的看护庄稼的陌生人来到我们面前,上来就把正在燃烧的火用双脚踩灭了,这下我们都傻眼了,母亲哀求放过我们,他们看着我们老的老,小的小,拖家带口的狼狈样,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告诉我们吃完这些赶紧走,不要再烧了!



匆匆的收拾行装,狼狈不堪的沿着尘土飞扬的土路,两家六口人肩挑背着包裹,东摇西晃疲惫不堪的缓慢前行,正当我们向前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马车老板的吆喝声,正当我们急忙向路边躲闪时,三挂马车的头车突然停在我们面前,从车上跳下一位身材魁梧,面目和善的中年人(后来才知道是生产队的队长),看到我们询问一番,才知道是从关里来的,没有要上哪里去的详细地方,就还不犹豫的口气告诉我们,上车吧拉着你们,母亲千恩万谢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总算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啦,没有住处,就住在生产队的队部的大炕的一个角落,总算安顿下来了,父亲和母亲都很勤快,早起晚睡什么活计都干,生产队长很满意,让我们们一家留下来,和我们一家同来另一家因为的队里不满意,没有收留,只好另谋生计,刚刚松了一口气,一件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把我们全家推倒走投无路危险的边缘。


生产队里有二十余匹马,是生产队里非常重要的生产生活所需要的力量,就在我们在生产队里刚刚落脚不久,安心劳动时,突然间头一天还活蹦乱跳的十多匹马倒地而亡,这可是惊天的大事件,上级公安部门派人来调查,在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之前,找到生产队长谈话,怀疑是是外来人搞破坏,矛头直接指向我们,队长找到父亲和母亲让我们全家搬走,这时候母亲已经绝望,在生产队仅剩的几匹马拉的车上,母亲突然浑身难受心绞痛昏了过去,生产队长和许多好心人都不忍,咋能让这么严重的病人走呢,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吧,就是这样在母亲的昏迷中,我们被留了下来,不久,经过详尽的调查,是由于生产队里的饲养员在刚刚碾过大麻子油的碾子上压马料引起中毒死亡的,冤案得以昭雪。


这是母亲几十年来的一次心绞痛,也是唯一的一次!


在生产队住了不久,因为没有能力盖房子,我们全家几次辗转租住在别人的家里,这样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在父亲和许多乡亲自己动手脱土坯,盖了两间土房,在这只有几根房木和高粱秸秆撑起的土屋里,度过了我的童年和少年,两个妹妹和两个弟弟相继出生,虽然冬季屋内都结冰,夏季也有风,全家八口人挤住在一起,其乐无穷!!!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中年的夫妻因为终年劳累得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家庭生活的重担一下子落在母亲纤弱的肩膀上!


六七十年代天气,天气格外的冷,在生产队里唯一的水井边,井口只能勉强进出装水的柳罐(盛水的用具),井的四壁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井沿儿上一呲一滑的站不稳脚,摇着笨重的辘轳一不小心就会脱缰,叽里咕噜掉下去,我和母亲小心翼翼的艰难的摇着辘轳,母亲挑着水左摇右晃艰难走着,有时我要求和母亲抬着水,母亲却摇头拒绝!每当星期天的时候,母亲领着我,来到生产队的磨坊,我紧紧的攥住拴在磨杆一根绳子在前面拉,母亲吃力得在后面推,满头大汗的我们娘俩,要准备一星期的口粮,当一锅热气腾腾玉米面大饼子端上桌,一盆母亲用捡来的白菜叶子熬成的汤,兄弟姐妹吃的格外香!母亲看着我们吃,脸上露着笑!



在父亲生病卧床不起的几年里,母亲白天在生产队里干活,每当到吃饭的时候,一天三顿都不落,喂完父亲吃饭,又匆匆赶回去干活,在母亲的百般精心伺候下,父亲终于逐渐恢复了健康,能够下地做农活了,父母看着全家八口人实在是太挤了,异地重建三间土房,虽然简陋,但是宽敞了许多,一家人高高兴兴其乐融融。


改革开放带来了新的生机,土地承包到户激发了农民的积极性,空闲时间父亲先是卖起了冰棍儿,继而又拜师学艺学到炸大果子和麻花的手艺,每当太阳没有升起的凌晨,父亲和母亲早早的起来,人们刚刚醒来的时候,无论春夏秋冬,十里八村陆续都能听到父亲带有山东口音的叫卖声,几个弟弟上学休息的时候,都有买大果子麻花的经历,方圆几十里赫赫有名呢!


凭着父亲和母亲辛勤的劳动,经过多年的积攒,家里在原址把原来的土房推倒重建,成为全村首批砖瓦房之一,就是在这个砖瓦房里,兄弟姐妹先后完成了学业,男娶女嫁,各奔前程,在祖国东南西北中都有我们兄弟们的身影,从初来黑龙江的一无所有,到芝麻开花节节高,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黑龙江已经是我的第二故乡,但是永远不会忘记父母的养育之恩,母亲!伟大的母亲!!我们兄弟姐妹们永远感恩您!!!


如今,母亲已经是八十五岁高龄,但是身体健康,开心快乐,(父亲八十三岁因病去世,在天堂也是高兴而欣慰的),年轻受苦,老来有福,从一无所有,住过生产队的房子,辗转租过好心人的房子,从土坯房,到砖瓦房,做梦也没有想到还能进城住上楼房,如今儿孙满堂,每逢节假日,特别是春节家族大团聚的时候,四世同堂,团结和睦一家亲,母亲高兴地合不拢嘴,大家围绕在母亲的身旁,欢声笑语不断,妈妈高兴是我们子孙后代最大的心愿!


母亲的故事好长,母亲幸福,我们更幸福,无论走多远,无论你的年龄有多大,有妈妈的陪伴,陪着妈妈真好!



授权首发原创作者简介:杨永顺,小学高级教师,笔名扬帆起航,出生于一九五五年,一九七四年高中毕业回乡务农,一九七八年参加教师工作,在职进修中师(教育教学专业)四年,自学全国成人高考大学中文(文学系)四年,工作之余酷爱文学创作,黑龙江省首届优秀通讯员,黑龙江省军区特约通讯员,哈尔滨市双城区作家协会会员。在省内外报刊杂志发表新闻通讯、散文、诗歌、杂文、小品文等作品三百余篇。退休后,笔耕不辍,继续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奋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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