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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的问君能有几多愁,用一江春水_李煜的词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2-03-09 19:2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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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

公元978年(宋太宗太平兴国三年),此时的后主李煜归宋已近三年,宋太宗派徐铉前去探视这位亡国之君,李煜追忆往昔,故国之情之景历历在目,感触良多,后悔不已。

在这种国破家亡的心境之下他愁,愁春花秋月,愁多少往事,愁昨夜东风,愁故国不在,要说他到底有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于是他对徐铉叹道:“当初我错杀潘佑、李平,悔之不已!”,挥笔便写下了这首《虞美人》。

只可叹才高情疏的李煜,并不知道这股故国之愁,会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李煜日日思量《虞美人》之情,更是于他生日(七月七日)那天的七夕之夜,在寓所命歌妓作乐,高唱这首《虞美人》,其声闻于内外,被赵匡胤所知。

这还得了!?一个亡国之君,竟然日夜思念故国,有如何容于大宋?宋太宗大怒,便命人赐药酒于李煜,将其毒死。

这首《虞美人》是李煜是绝命词,也是他最为知名的代表作。《虞美人》中的一个“愁”字,可以说是概括总结了李煜的一生。

李煜: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前期:为赋新词强说愁

这是李煜前半生的愁,那时愁的是“超然世外”,愁的是“伤春悲秋”,愁的是“男欢女爱”。

可这段时间的李煜虽然也十分悲愁,但是却大都是附庸风雅“为赋新词强说愁”,“雍雍新雁咽寒声,愁恨年年长相似。”(《谢新恩·冉冉秋光留不住》),没有后期那复杂的情感。

1,超然世外之愁

还没当皇帝的李煜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他虽然是南唐元宗李璟的第六子,更是生来就非一般人“煜为人仁孝,善属文,工书画,而丰额骈齿,一目重瞳子。”(《新五代史·卷六十二》)。丰额骈齿,一目重瞳,这是古代传说中圣王的形象,上古尧帝就是天生重瞳。

可是李煜其实根本不想当皇帝,他想要做的是风流才子,是世外隐士。他还生怕自己的兄长太子李弘冀猜忌,为了避祸李煜一直醉心经籍、不问政事,他甚至自号“钟峰隐者”、“莲峰居士”以表明自己志在山水,无意争位之心。

那时候的也愁啊,他愁兄弟争权,他其实只想如那渔夫一般“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渔父·一棹春风一叶舟》),为此他还画了一幅《春江钓叟图》,都是在表达自己不想争权的的避祸之心和遁世之思。

李煜: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2,伤春悲秋之愁

作为一个向往潇洒的风流词人,李煜对四季交错,自然万物的变化都极为敏感,每逢春去秋来的时节,他总会十分哀愁。

夜间,李煜在亭台上闲适的踱着步子,眼看着清明已过,春天将暮,感慨道“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蝶恋花·春暮》)。闻着桃花杏花最后的香气,他十分伤感不已“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蝶恋花·春暮》)。

秋天来了,看着远方萧瑟的一重重山,天高水远,红叶凋零、菊花绽放,他便十分伤感“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相思·一重山》。)后世词人柳永那一句千古绝唱“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雨霖铃》》)便是化用此句而来。

李煜: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3,男欢女爱之愁

只是哪怕李煜再不想当皇帝,被父亲和老天同时眷顾的他也逃不了继位的命运。

当上皇帝之后,李煜常日居于深宫之中“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菩萨蛮·铜簧韵脆锵寒竹》),这样的生活明明不该让他有什么忧心事,可李煜也逃不开才子多情的秉性。

他经常去关注宫廷之中男女之间的情感,他也深深的为男女情爱所着迷“云一緺,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长相思·云一涡》)。

李煜也有了自己一生中最深爱的女子——小周后,还时常偷偷出宫和小周后幽会“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菩萨蛮·花明月暗笼轻雾》)。

他为自己和这位红颜知己之间的感情开心,他喜欢这种灵肉交流的生活“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一斛珠·晓妆初过》)。

只是感情一事最为伤人,不能常常陪伴自己心爱之人,身为皇帝的他那么在不爱处理那么国师,也必须要被这些俗事缠身,让李煜这位帝王才子忍不住长叹:“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长相思·云一涡》)。

李煜: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中期:前路多艰之愁

这是李煜为帝后,亡国前的愁,他愁国家将亡,百姓遭灾,愁自己命运坎坷,前路多艰。

这段时间李煜的愁变得复杂了起来,他愁保家卫国之难,愁有心无力之痛。

李煜继位之时,北方的大宋在已经有雄视九州一扫六合之姿态,宋太祖赵匡胤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挥军南下,已收天下。

其实这位世人眼里的懦弱皇帝也想过积极准备,已应对南下的宋军:“置龙翔军,以教水战。”(《新五代史·卷六十二》)。

南唐国弱,面对强大的宋朝,李煜纵然是一国之君,也只得向大宋上表称臣,奉宋为正朔,连年纳贡。

《宋史》卷四百七十八:遣户部尚书冯谧来贡金器二千两、银器二万两、纱罗缯彩三万匹。且奉表陈绍袭之意曰:臣本于诸子....臣亡兄文献太子从冀将从内禅,已决宿心...唯坚臣节,上奉天朝。

但大宋终究是抑制不住终究的野心起兵南下了,宋太祖灭南汉便屯兵汉阳,意图谋取南唐。

为平息干戈,免遭战乱之火,他甚至自降身份,不再以国君自居,去除大唐国号,自称“江南国主”,以示投降称臣之意,他早知道南唐和自己都难逃“绿窗冷静芳音断,香印成灰”(《采桑子·亭前春逐红英尽》)的命运。

李煜常恐前路多艰,可如今自己竟然还能歌舞升平、温香暖玉,一念至此,悲从中来“斜托香腮春笋嫩,为谁和泪倚阑干?”(《捣练子·云鬓乱》)

李煜: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之后李煜遣其弟郑王李从善去向大宋朝贡,还甘愿罢除诏书不直呼姓名的礼遇。可即便如此赵匡胤都没有给李煜一丝一毫的机会。李从善一去,便是“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清平乐·别来春半》),再难归来。

赵匡胤非但扣留了李从善,最后还拒绝了李煜上表愿接受北宋册封爵位的意愿。李煜,几次上表求放李从善归国,课宋太祖就是不许。李煜忧心弟弟,却只能登台高歌“琼窗春断双蛾皱,回首边头。欲寄鳞游,九曲寒波不泝流。”(《采桑子·辘轳金井梧桐晚》)

国家形势如此紧迫,百姓难免战乱之祸,他心急如焚又无计可施,只得采用陈乔、张洎之策“坚壁清野、固守城池,以拖垮长途奔袭的宋军”。

但是李煜深知南唐国势衰危,根本就不可能抵抗大宋,这样也不过是能多苟延残喘几天罢了。

此时的李煜早已心如死灰,只得每天与臣下设宴酣饮,忧愁悲歌,以麻痹自慰“亭前春逐红英尽,舞态徘徊。细雨霏微,不放双眉时暂开。”(《采桑子·亭前春逐红英尽》)

喝醉了念及此情此情,国破家亡就在眼前,弟弟李从善还在敌人手中,蓦然发现身旁竟无一人可以和自己分忧“佩声悄,晚妆残,凭谁整翠鬟?留连光景惜朱颜,黄昏独倚阑。”(《阮郎归·呈郑王十二弟》),声泪俱下,肝肠寸断。

最后,南唐终究是亡了,那么之后李煜又两次派遣徐铉出使北宋,进奉大批钱物,求宋缓兵,赵匡胤只给了他一个“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答复。

开宝八年(975年)二月,宋军攻克金陵,李煜做了亡国之君,再被押解到汴京的路上,看着破碎的故国山河,想到自己山重水尽、绝望无依处境,兄弟四人被俘虏在船上,李煜只剩下了“云笼远岫愁千片,雨打归舟泪万行。兄弟四人三百口,不堪闲坐细思量。”的落魄景象和凄凉心境。

李煜: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后期:故国山河之愁

这里李煜亡国后的愁,他愁“人生困苦”,愁“故国山河”。

此时李煜的愁才最为深刻,他不再是以前高高在上的君王,而沦为了囚犯,对人生之难,之苦,多故国之思,之痛的理解,早已深入灵魂。

叹只叹“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恨只恨“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如今“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看那“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子夜歌·人生愁恨何能免》),亡国之后的李煜,心中只剩了这般感怀亡国的愁恨和梦回故国的痛苦。

由凌驾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沦落为任人凌辱的阶下囚,李煜成了曹雪芹口中的“古之伤心人”,回忆故国江南旧土,他只感“凤笙休向月明吹,肠断更无疑”(《忆江南·多少泪》)

梦到故国的春天,他思量“笛在月明楼。”,梦到故国的秋天,他追忆“笛在月明楼。”(《望江南·闲梦远》)。

可他已做了“烛残漏断频欹枕,起坐不能平。”(《乌夜啼·昨夜风兼雨》)的阶下囚,宋太祖赵匡胤因李煜曾守城相拒,封其为“违命侯”,李煜在汴京只得忍屈负辱。

到了第二年春天,虽然竹声新月一如当年,李煜却再也无法当年赏月时的处境和心绪,只剩下了“烛明香暗画堂深,满鬓青霜残雪思难任。”(《虞美人·风回小院庭芜绿》)的忧愁。

李煜: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李煜被俘之后,待罪被囚的生活早已经使他感到了极大的痛苦,在他寄给金陵旧宫人的信直言“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

李煜降宋后,实际上便被赵匡胤给监禁起来了,门口有“老卒守门”,不允许他和外人接触,李煜与旧臣、后妃难得相见,行动言论都没有了自由,一个人居住在幽静的院子里。

每每笙歌筵宴都歇,忆起往日之景,今天之痛,连一个可以述说的人都有有“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秋风庭院藓侵阶。一任珠帘闲不卷,终日谁来?”只能“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浪淘沙·往事只堪哀》)。

李煜不由的回想起过去的“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本就不想当皇帝,只想做个词人的他,又“几曾识干戈?”。如今“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破阵子·四十年来家国》)

每每思念故国那江南风雨,亭台楼阁之时,想起当年风流潇洒,肆意快活的日子,便悲愁之至,痛彻心扉,可怅恨无依的他却只能“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浣溪沙·转烛飘蓬一梦归》)了。

李煜: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一生:读懂一个愁字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这种愁,是李煜用一生的失国之痛和去国之思所读懂的愁,那是作为亡国之君所绵绵不尽的故土之思。

人生的最后,蓦然回首,却只见今昔往昔,一是天上一是人间。“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浪淘沙令·帘外雨潺潺》)这便是李煜的“愁”。这份“愁”,是过去不知红尘苦,是如今方知我是我,是一场大梦,是一个过客。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那锁着的清秋,便是故国的清秋,是一江春水也载不动的“愁”。

李煜用一生去诠释了什么“愁”,也以此成为了如今心中当之无愧的千古词帝。

只可惜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最后的李煜刚读懂了那“几多愁”,便魂归九泉,黯然而逝,后人感念此情者,莫不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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