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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赞美开封的现代诗_又开封的诗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2-10-28 16: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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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朝古都开封,历经数千载,几多兴衰。北宋定都于此,“八荒争凑,万国咸通”,成就了开封城市史上最辉煌的时期。金灭北宋,京师惨遭洗劫,开封的城市发展从此进入了一个漫长的衰落期。至明清两代,开封虽王气不减,明代还一度“北咽神京,南控八省”,清代也一度“雉堞一新,气象丕焕”,但因战争破坏和水患侵袭,明清两朝的开封总体上仍然发展乏力,不见曾经的勃勃气象。此种景况,使得两朝诗人感慨不尽、哀叹不已。

明代开封:渺渺蒿高百里间

明初,太常寺典簿顾禄,写过一首《汴京怀古》:“北狩龙沙帝业空,词人犹解吊遗踪。野烟蔓草咸宁殿,秋水荒台艮岳峰。一代已迁七国鼎,五更谁报早朝钟……”诗作前四句,追怀北宋灭亡:大宋宫殿,皇家园林,如今均成蔓草荒台,一片凄凉。作者以此作铺垫,颂明朝开国。

著名政治家、军事家、民族英雄于谦,曾巡抚河南,将荒废的黄河堤防和开封护城堤修葺一新,并写下《镇河铁犀铭》。此间他写有《宋宫》一首:“龙楼高处彩云飞,艮岳才成事已非。寂寞长门金锁合,中州无复二龙归。”短短四句表达了北宋由盛到衰、由兴到亡的过程。感慨至此,作者想到了岳飞,他来到朱仙镇,凭吊一株千年古槐。传说这棵古槐在岳飞被害后枯死,后人称之为“相思槐”。于谦作《相思槐》一首,以表达对英雄的仰慕之情。诗曰:“匹马前来渡淅河,汴城宫阙远嵯峨。中兴诸将谁降敌,负国奸佞主议和。淡叶古刹寒积雨,青山荒冢白云多。如何一别朱仙镇,不见英雄奏凯歌。”

李梦阳,明代文学家,“前七子”领袖人物,少年时随父徙居开封,对开封可谓感情至深。他在这里组织诗会,写下了大量关于开封的诗作。对于北宋之亡,作者在长诗《观灯行》中,以北宋末年观灯盛况为引,痛斥朝政的奢侈与败坏,诗歌结尾作了无情的讽刺:“常言宴安成祸基,从来乐极还生悲。君看二帝蒙尘日,数月东京荒蒺藜。”在《艮岳篇》中,他同样讽刺道:“宋家行殿此山头,千载来人水一丘。到眼黄篙无玉砌,伤心锦缆有渔舟。”作者曾到过梁园,怀古感怀,作长诗《梁园歌》一首,写荒园废址,抒悲凉之感,其中诗句曰:“荒烟白草古城没,登台望之令心哀……城隅落落一堆土,千年谁继白与甫。”在《吹台春日怀古》中,他同样表达了自己的哀伤之情:“废苑迢迢入草莱,百年怀古一登台。天留李杜诗篇在,地历金元战阵来。流水浸城隋柳尽,行宫为寺汴花开。白头吟望黄鹂暮,瓠子歌残无限哀。”

与李梦阳齐名、同为“前七子”领军人物的何景明,写有关于开封的长诗《大梁行》。诗作追述开封昔日繁华:“大梁自古号名区,富贵繁华代不殊。高楼歌舞三千户,夹道烟花十二衢。合沓轮驺交紫陌,鸣钟暮入王侯宅。”但笔锋一转,作者写道:“一朝运去同衰贱,意气雄豪似惊电。杨花飞入侯嬴馆,草色凄迷魏王殿。万骑千乘空云屯,绮构朱甍不复存。夜雨人归朱亥里,秋风客散信陵门。川原百代重回首,宋寝隋宫亦何有。”诗人追古悲今、感慨不尽。

明武宗正德年间进士、开封人李濂,撰有《汴京遗迹志》《祥符文献志》等,写有大量咏叹开封古迹衰败的诗作。游延庆观,他写道:“千树碧桃今绝种,九光丹阁旧浮空。伤心莫问餐霞事,谋国谁摅捧日忠。”访禹王台,他写道:“兔园积雪有词赋,凫渚废榭无歌笙。百花双燕且对饮,碧海黄尘空复情。”登古吹台,他写道:“绮罗春色今何在?枚马文中去不回。空有断碑并废苑,秋气秋草使人哀。”在一次春游中,他来到繁塔,不见春色,只见颓废,心生满腔凄凉,写下《春游繁塔寺》一首:“少小曾游地,重来感慨深。稚僧今老大,落日更春阴。废殿苍苔合,颓园紫燕吟。空余旧时塔,蔓草故萧森。”

明世宗嘉靖年间进士、曾受知于李梦阳的开封人高叔嗣,在一个冬日的晚上路过曹门外,面对眼前一片萧索,他写下《晚出曹门北道》一首。诗作结尾是:“斜路孤村引,空园乱木高。岁阑今去卧,谁认在蓬蒿。”

孝宗弘治年间进士刘玉,更是在一首《大梁城眺望》中,将满城之荒凉尽收笔端:“大梁城上四无山,渺渺蒿高百里间。宋苑梁台何处是?黄河流尽鸟飞还。”读至此,想象着那时开封的败落,相信每一个开封人都会感叹不止。

崇祯十五年(1642年),明末战争中黄河决口,开封“潴为巨浸,荡为魁陵”,两年后进入清朝。

清代开封:繁华到此浑消歇

顺治年间,曾任大梁道副使、奉旨修筑开封城的沈荃,在《繁台怀古》中忆繁台昔日盛况,叹眼前名迹衰落,诗作结尾写道:“我来过夷门,望古增徘徊。浮云互千里,宫殿成飞灰。平地走狐兔,阿阜生霉苔。霜雪日以零,风雨日以颓。衰落有如此,恨恨讵能裁。”

诗歌“宣城体”代表人物施闰章,曾任河南典试。一日,诗人登临古吹台,写下长诗《九日登吹台》一首,追忆昔日诗人骚客,惋惜眼前一片衰败,其中写道:“往者不我待,四顾草茫茫……河伯摧名都,半为砂砾场。”

进士吴淇,在其《汴梁怀古》中感古今沧桑,抒忧伤之情:“万载称雄古汴州,繁华一旦付东流。宋家艮岳鱼龙夜,魏氏离宫禾黍秋。千点野磷新泽畔,几家烟火旧堤头。宪王乐府无人唱,唯有菱歌起暮愁。”读至此,谁人心中不生悲凉!

钱纶,顺治年间任开封知府,曾主持编纂《开封府志》。一日,他到大相国寺,见千年古刹荒芜不堪,顿生凄怆,写下《游相国寺有感》一首:“古寺虽经废,残基历历明。沙痕侵梵座,苔色接荒城。衣狗浑成梦,沧桑类转萍。偶来凭吊者,惆怅不胜情。”对比北宋诗人韩维对相国寺的描写:“佛宫金碧开朝霞,游人杂沓来正哗。危弦促管竞繁咽,罗袖对舞春风斜。”繁华与荒芜,同一处,两重天!

在另一首诗作《汴藩怀古》中,钱纶再次哀叹开封繁华销尽、人烟稀少的寥落景象:“散步龙城日影斜,炊烟几缕见人家。椒房满贮一泓水,凤阁深埋十里沙。风透空林声作雨,云连远树气蒸霞。繁华到此浑消歇,鼓吹何劳两部蛙。”

康熙年间,诗人丁日乾路过开封,写下《过汴城》一首:“驱车遥忆旧繁华,坚壁徐看一角斜。汴垅尚沉前代碣,田畴非复故侯瓜。千年梁苑迷秋草,几树夷门集暮鸦。遗事空劳凭吊尽,那堪霜袒听琵琶。”作者眼前的开封,是残碑断碣、梁苑荒草、夷门暮鸦。

康熙年间进士、开封人张琦,写有《吹台》一首:“崔嵬百尺古吹台,师旷于今不再来。李杜诗篇留短壁,金元战垒剩荒堆。歌宫灰烬销红雪,堤柳焦枯涨绿苔。扶竹登高回首望,黄河一线响如雷。”诗作再现吹台荒凉,抒发心中悲慨。

康熙庚午年,举人袁式宏来到信陵馆(即信陵君祠)凭吊,但见馆已荒废,遂写下《信陵馆怀古》一首,追怀信陵君高风,表达面对荒祠的伤感:“抱关吹老得殊恩,下士高风自古尊。不信举烽传北境,宁羞执辔过夷门。却秦功业多辞让,存魏经纶付酒樽。此日荒祠频怅望,平沙无际月黄昏。”

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夏,黄河溃决,开封城淹为泽国。文学家、桐城派代表人物朱琦在《河决行》中记下了这一惨景:“怒流东徙洪河倾,大梁积水高于城……传闻附廓三万家,横流所过成荒沙。水面浮尸如乱麻,人家屋上啄老鸦。老鸦飞去烟尘昏,沿堤奔窜皆难民……”奉旨来汴治水的林则徐也写道:“尺书来,汴堤秋,叹息滔滔注六州。鸿雁哀声流野外,鱼龙骄舞到城头……”

道光年间举人、著名学人宋继郊也是开封人,著有《东京志略》《梁苑志余》《相国寺志略》等,并有许多凭吊开封、怀古抒情的诗作。在《延庆观怀古》中他写衰败:“杰阁已空香鼎在,斋堂欲圮铁窗留。”在《龙亭吊古》中他发感慨:“星物不殊陵谷改,白鸥浮没荻花秋。”在《汴京怀古》中他抒感伤:“蹲狮卧虎界西东,怪石零星艮岳空。”

更有周在延的“梦华录续肠堪断,依旧金梁月如霜”,刘湛的“石断独留前代碣,台荒不见昔年花”,张文元的“狐兔盘深窟,蒹葭冷旧京”,陈简的“遥望宋宫烟水际,当年禾黍也成灰”,冯应泰的“梁国繁华归逝水,宋家议论散秋风”,胡介祉的“当年盛歌舞,今日残宫阙”……

1923年,康有为游览开封,登上龙亭,他挥毫一联:“中天台观高寒,但见白日悠悠黄河滚滚;东京梦华销尽,徒叹城廓犹是人民已非。”他吟诗一首:“远观高寒俯汴州,繁台铁塔与云浮。万家无树无宫阙,但见黄河滚滚流。”此时已经是1923年,千年帝都,依旧元气未复。

历史终于掀去了古城衰败的一页,惨淡沧桑转眼过,东风再染物华新。今日的开封,正在以其日益骄人的发展成就吸引更多诗人骚客的目光。但是,我们不能忘记明清诗人笔下对衰落开封的哀叹,这些诗作,应该与《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克里斯托夫的文章《从开封到纽约——辉煌如过眼烟云》一样,警示和鞭策着每一个为古城复兴而奋斗的开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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