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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的新闻思想及其形成过程_梁启超新闻思想对后世的影响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3-01-08 03:3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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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5年,13岁的梁启超离开家乡新会茶坑村,进入广州最高学府——学海堂就读。他就像一尾鱼独自游向大海,开始了追求公理的漫长之旅。终其一生,他都在不断学习,不断思考,不断地整理与输出:办学堂,创学会,开报馆,写政论,促运动,作演讲,搞研究,至死不渝。学习能力之强,世所罕见。他的方法论,就是儒家的经世之学。

回望梁启超:新思想的传播者,改革的布道者

梁启超

此前一年,他应试广州的童子试中,考中秀才。入读学海堂后第四年,中了举人。不能不说,幼功和私塾的家庭环境已经为他的脱颖而出创造了条件。但这仍然不是决定性条件,因为他那时尚处于“不知天地间于帖括外,更有所谓学也”的时代。(帖括,八股文范式,也就是考试指南)

1890年,梁启超赴京参加会试未中,回经上海,看到介绍西方的书籍,耳目一新。后来见到康有为,即惊为天人。如“大海潮音,作狮子吼”。可见康有为的思想主张,对当时虚岁18的梁启超而言不啻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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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为

康有为,即南海先生,这位长梁启超15岁的师长,其胆魄和雄才已被今天的大众严重忽视。作为晚清今文经学的集大成者,康有为学识渊博而不落窠臼,所学虽杂却自成一体——史学家唐德刚先生就认为,康有为的汉学水平在梁漱溟和钱宾四之上!康有为学习的目标和志向比梁启超明确得多。《新学伪经考》、《孔子改制考》,研究学问的目的,就是要支持自己的主张:变法图新!

除了胆魄和雄才,康有为还有其他功绩。这点似乎也被历史忽视了。学术史上,梁启超在他之上,但政治史上,他必在梁之上。策动公车上书,创办强学会,面谕变法要义,甚至变法失败后的保皇运动,无一不是康南海所首倡。甚至在书法造诣上,南海先生的碑学研究和理论著述,梁任公亦不能望其项背。任公究其一生,独立主持的可圈可点的政治活动,是护国运动。其余更多时候,还是以笔为枪,发声鼓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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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为和梁启超

如果说孙中山是伟大的革命先行者,那么康有为便是伟大的变法先行者。所不同的是,革命成功了,变法失败了。康有为的失败,有其自身的问题,但更多是受限于现实环境。

戊戌变法是中国历史上闪亮的里程碑,也是康梁二人一生的分水岭。戊戌变法终结了康有为,开启了梁启超。

戊戌变法的失败是必然的。且不说它是西太后眼皮底下的“过家家”游戏,也不论它痛及了整个统治阶级权力分配的敏感神经,单是它本身内容上的单薄、政治手法上的稚嫩,已注定了改良之路唯坚。更换几个无足轻重的官员,开设学堂和报馆、派员留学、废除八股取仕制度,凡此种种,表现出浓厚的书生气。这么单线条的举措显然不足以治国理政,仅凭康梁师徒的一己之学和一腔热情,统筹全局几无可能。所以,从功绩上讲,戊戌变法的象征意义大过实质意义。它更大的作用是产生了“影响”,让人们认清时局,为后来的历史走向作出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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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六君子

有趣的是,作为变法的产物,京师大学堂得以延续下来,变成后来的北京大学,成为国家人才培养的摇篮。而同样作为变法的产物,科举的最终废除却造成了相当长时间内选官制度的缺失,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民国后。这一点,梁启超在晚年终于有所悔悟。

变法之后,民智既开,风潮大变。从这个意义上,戊戌变法是宣言书,戊戌变法是宣传队,戊戌变法是播种机!

如果说辛亥革命对清政府的推翻是摧枯拉朽式的,那么戊戌变法则是零敲碎打般的侵蚀。侵蚀虽然无法撼动这个沉睡的巨人,但至少让人们发现,它既不是坚如磐石,也不是简单摇醒就可以立起来。于是,只有求诸革命,推倒重来。

一个时代的文化领军者,称作旗手。毛主席在上世纪四十年代说,鲁迅是文化新军最伟大的旗手。鲁迅之前,“五四”时期,胡适是旗手。胡适比鲁迅小10岁,但成名更早,1917年他发表《文学改良刍议》并出任北大教授时,鲁迅的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还没发表出来。

胡适之前呢,梁启超是旗手。

张宏志在《中国国民性演变历程》中,认为清朝的国民性是冷漠、自私、麻木。这个观点,至少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不能成立。这个人,叫谭嗣同。

谈到康党也好,戊戌变法也好,谭嗣同是绝对绕不开的人物。谭嗣同,堪为晚清第一顶天立地伟丈夫,遗世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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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嗣同

戊戌年八月初三晚上,谭造访袁世凯所寓的法华寺,请求他营救圣主光绪。《谭嗣同传》中描述了当时的对话细节。

“苟不欲救,请至颐和园首仆而杀仆,可以得富贵也。”

袁正色厉声日:“君以袁某为何如人哉!……”

君乃日:“荣禄固操莽之才,绝世之雄,待之恐不易易”。

袁怒目视日:“若皇上在仆营,则诛荣禄,如杀一狗耳!“

这段慷慨的对话之后,只过了一天,政变事发。袁世凯作为资深政客的嘴脸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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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

谭嗣同的死,必将是梁启超一生的痛,它像一面镜子,照着他的余生,让他不断地要摆脱生的苟且。“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来,不有死者,无以酬圣主”,“今南海之生死未可卜,程婴、杵臼,吾与足下分任之”在《谭嗣同传》里,梁启超这样写下谭嗣同的遗言。这个遗言是否为梁启超所杜撰,在多大程度上可信,不得而知。以他在政治上的谨慎,变法之后,很多史料已被隐瞒或删改。

但是,他对谭嗣同的崇敬和相知相惜则不容置疑。他的学生吴其昌回忆:“这壮烈史迹,民国十六年夏,梁先生亲和其昌再讲一遍,从黄昏直讲到天亮。已经隔着三十五年了,梁先生还是老泪纵横,其昌也不觉热泪夺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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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梁启超

林语堂在《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里记录了梁启超1921年第一次在清华大学的演讲,开头即是“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想必,当时他心里追念的该是谭复生(嗣同)吧。

梁启超一生政治主张的确反复无常。无论改良还是革命,民主共和还是君主立宪,挺袁还是倒袁,对梁来说似乎都立场鲜明。但试想,在新旧交替、风云变幻,各种思潮蜂拥而来的时代,到底哪一种更适合中国,本身就莫衷一是。固守一种理念,反而可能是另一种固执。何况,梁启超的认识在不断学习、观察与思考中转变,这样他的反复就不难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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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梁启超

在不断地期望与失望的交相冲击下,他最终决定退出政坛。他的退出,是另一种参与。1922年以后,他潜心学术,在政治、历史、哲学、文学、佛学领域均开创了文化研究的新局面。不仅如此,为进一步广开民智,在1911年旅欧回国后,他密集地受邀讲学,深刻而广泛地影响了“五四”前的青年一代。

在子女教育方面,梁启超独树一帜。他写给子女的家书中,呈现出一个没有说教的,博学、睿智而亲切的慈父。较之《傅雷家书》,不知强了多少倍。无怪乎他的子女在不同领域各领风骚。家长的爱与教育,即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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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梁启超、梁思成、梁思永、梁思礼

梁启超的一生,政治与文化并举,学问和功绩双丰,虽有郁闷,有彷徨,有惊惧,有祸患,有病痛之苦,亦有亢奋,有期冀,有无畏,有动力,有忘我之乐;屡经坎坷仍激情澎湃,奔徙辗转而元气淋漓。他的人生堪为近世之楷模!

戊戌后两年,义和团兴起,八国联军入侵,又11年,武昌起义爆发,接着军阀迭起,国无宁日;

又一个戊戌年,“反右”运动、“大跃进”如火如荼,浮夸风泛滥,接着“三年困难时期”,又5年,“文革”拉开序幕。

这些,作为精英分子的梁启超,可曾预见?可曾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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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启超

唐德刚先生在上世纪90年代预测,自鸦片战争后,从帝制转民治的社会转型至少需要二百年,他进而认为:“我民族于近代中国所受之苦难,至少需至下一世纪中期,方可略见松动。”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第三个戊戌年渐行渐远。假如梁启超在世,这个新思想的传播者,改革的布道者,对变法120年后的今天,会乐见吗?会满意吗?

作者:子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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